2006年2月26日

明顯的所在



吃午餐的時候邊看新聞,兩個事件讓我印象深刻。
其一,一對夫婦欠下上千萬卡債與貸款,決定拋開三個小孩燒炭自殺;他們的小孩發現後騎了腳踏車求援,才找人救回自己的父母。原本先生是個工程師,每月有七八萬的收入,然因為投資失利,不得以要以卡養債,最後負擔不起一個月二十萬的利息,萬念俱灰之下,決定拋下幼子輕生。
其二,一搶匪到便利商店搶錢,遭資深女店員怒罵且反抗:「你有手有腳,為什麼不去工作來搶錢!」最後奪走1500元離開。

為了千萬的債務輕生與為了一千五百元犯案,在我看來,某種程度上皆令人鼻酸。又跟後者比起來,那些坑殺投資人的大戶,以及靠壓榨賺大錢的人是不是也應該送去關呢?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看來這句詩還可以用很久。

濁水溪公社
2001 〈明顯的所在〉《臭死了》

附上歌詞給大家參考

一生打拼為前程 困難無人來逗挺
省吃省穿 公私分明 怎知股票落不停
祖先欠債尚落魄 子孫還債無了時
受盡命運戲弄 為錢在跑西東 枉費半生無彩工
厝價爬上天 整天賺無幾分錢
明顯的所在 緊張沒法度搶錢
政府寄通知 叫阮去領補助費
艱苦的環境 安怎忍耐
心苦病痛 鹹酸苦澀 提不出勇氣
走路頭崎崎 墜落山邊
親戚朋友沒掛意 厝邊頭尾跑去躲
無人關心 失去理智 兇酒加添心傷悲

2006年2月20日

關於宜蘭二事

在念研究所前,生活圈子總離不開北部。唸書、上大學甚至當兵。碩一的時候住宿舍,同學笑我應該是第一次離家吧?我反駁說當兵的時候都住在部隊阿。原來,在她的認知中,不需要張羅吃食的外宿不算離家。

後來因為所念學科的特性,我開始有機會四處漂泊,短期流浪。從屏東縣牡丹鄉、台中市、台南縣(這個比較不算,因為我住的地方自成一個單位)一直到宜蘭市。雖然呆的時間都不算太長,但對我這個「台北俗」來說,在這些地方,總會有些「異國風情」的感覺。短暫住宿期間,頗可以感受到一個地方所擁有的氣質。

在宜蘭陸續呆了兩個多月,有些東西覺得蠻有趣的。是我在上述其他地方沒感受過的,雖然樣本不足,也不見得有其獨特性。但不妨跟大家分享一下。
其一
宜蘭常常有人併排停車,而且他們就大剌剌的停了就走,沒閃黃燈,也不會在旁邊張望(我曾經看過併排停車在路邊吃麵的)。看到這裡你大概要笑我少見多怪了,不過,讓我真正驚奇的是,即便他們在兩線道的巷子併排停車:於是乎雙向來車只能輪流過,我總見到兩邊來車就這樣排隊從單線道過(像是在過只有單線道的隧道),厲害的是:完全沒有人按喇叭,或是向車主表達任何不悅(大家接受的程度頗高)。
其二
宜蘭人對他們的天氣很沒信心(我也沒啥信心就是了),常常自我解嘲說宜蘭的天氣又濕有冷(連我的移民過來的房東也如是說);不過,在這個對天氣的嘲諷下,隱約可見到宜蘭人對本地的認同與自信,他們常常會說我們的天氣很糟,不知道你這個「台北來的」(台北的身體)會不會受不了。原來,天氣不好是作為宜蘭人的分類範疇之一(後來我還真的常常生病從感冒到結膜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