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2月29日

Graffiti of Anne Frank


這個塗鴉是我在阿姆斯特丹看到的。圖中的女孩是安妮法蘭克,著名的《安妮日記》作者。

安妮(Anneliese Marie Frank, 1929-1945)是二次大戰時,從德國搬到荷蘭的猶太女孩。由於當時荷蘭的納粹當局迫害猶太人,使得他們一家必須要避人耳目,由荷蘭人庇護,躲在阿姆斯特丹某間房子的隔間中生活;而《安妮日記》,便是她當時的日記,記錄她的生活,與猶太人被迫害的種種情事。日記寫至1944年八月,他們一家被檢舉而送至集中營為止(隔年她便死於傷寒)。

當年他們躲藏的地方被稱為安妮之家,為阿姆斯特丹著名之景點。而這個塗鴉,猶太人的安妮圍的卻是阿拉伯款式的圍巾。塗鴉的作者可能要暗示當年被迫害的安妮一家(猶太人),如今被人紀念與惋惜,而現在以反恐為名而迫害的阿拉伯人,又有誰來庇護他們呢?

註:塗鴉(Graffiti)有時候帶有政治意味,表達作者的理念,除了安妮的塗鴉外,也有我之前文章介紹過的位於台北師院外牆:「師院畢業沒工作,流浪教師流浪狗」(可惜現已被塗掉)等。

參考資料與延伸網站:
安妮法蘭克wiki
Graffiti的wiki(中文)
流浪教師流浪狗BLOG

2006年12月23日

我與張公的msn對話

張先生人在紐約,我則是再幾天回到台灣

2006年12月17日

尷尬一刻



(由右至左:暗樁,不屑,興奮,期待,卻又怕,受傷害,人類學家)
(照片由阿安提供攝於2006年十月份)國中同學的婚禮到了最尷尬的一刻。新娘要丟捧花了,卻沒有人願意向前。一直到主持人硬拉,才有這些候選人。還好他們有安排暗樁來負責接捧花,不然到時候大家爭相躲開的場面,應該會蠻尷尬的。至於你問我為什麼我也出現在隊伍裡?那是因為人類學家要參與觀察啦!

本文的標題為向日本漫畫《相聚一刻》致敬。

這次比較遠



從小一直到大學都沒有真正離開家過(去救國團什麼的就別提了)。

小學、國、高中都是念附近的學校,大學時候的外雙溪也不能算太遠,連後來去當兵,都沒離開生長的城市。直到念了研究所,搬到新竹(其實是我母系親屬的老家)之後,才算是離家到了外地長住(當兵住軍營不算嗎?很抱歉,我的研究所同學不這麼認為)。想不到,我就這樣子開始短期流浪的歲月。不算故意,但也不是毫無主見的地在這三年餘來,短則一二週,長達月半;有時有經費補助,有時是靠自己;竟然陸陸續續住過好些地方。

第一次的流浪是在屏東,我出了人生中第一次田野,到了一個邊陲地帶的小聚落(就排灣族本身來說這個村落也算是邊陲)。白天和工人一起發掘,中午吃他們(請)煮的東西(第一次看到用竹子生火)。半年後,我又回到這裡待了三週餘,這次不是當工人了,而是一個大學來的研究生。一開始那對自己的田野能力十分懷疑,一方面覺得很難打入人群,一方面覺得時間有限,擔心得不到任何成果。每天早上騎著我的機車從主要道路上山,一路上被所有經過的鄉民以好奇的眼神打量,連我都覺得自己很突兀:「這個騎著車的陌生傢伙到底是來幹嘛的?」。一兩週之後,我才突然頓悟。於是,我上山時對每個瞟以好奇眼光看我的村人點頭打個招呼,此後大家也對我見怪不怪了。

隔年的冬天我在台中市。那邊有個遺址,我斷斷續續的在那兒工作了一學期。當時一週去兩天,每個禮拜一早上七點從新竹出發,傍晚用四十分鐘的車程去大坑住一家青年旅館,只要三百塊而已,而且往往整棟樓只有我一個人住。兼陪老闆看大長今,也與他的吉娃娃胡鬧。當時總覺得每次隔週去遺址變化都很大,看(學)不到什麼東西。好不容易等到了寒假,決定去台中市連續給他工作一個月。找住宿是個難題,我開始從bbs的租屋版,一家一家的打電話問可不可以讓我租一個月就好。不知道是景氣不好,還是因為我拿出青蛙大學的名號(我個人認為只有名氣大而已)出來裝可憐的關係,問了兩家都願意讓我短期住宿。後來選了一間SOGO百貨後面超級精華區巷子後,卻只要月租三千的大套房。房子非常非常的舊,為了我的入住,房東還特地把我那間的木門換了,並千交代萬交代叫我不要放貴重物品在家裡。我就在那兒呆了一個月,每天中午跟工地同事到市場旁邊的自助餐吃飯(當然是飯給很多、滷肉很好吃的那種),晚上則是固定到樓下的泰國餐廳吃他們的套餐,偶爾去打擊練習場打打球(跟一個來工地當義工、學埃及學的德國人一起,不過沒幾次我的腰傷就復發了,應該是田野工作是弄傷的)。那時沒有網路,亦無電視,我只有到書店買偵探小說來看。台中是個大器的城市:每個速食店都搞得跟旗艦店一樣,每條主要幹道都可以左轉(這點我超欣賞的),酒店也要開的「不低調」,很是豪氣。我很多移民到那邊的台北朋友都很喜歡那裡的天氣,還有「很好找的停車位」,我也是。

台南那個夏天的遭遇比較特殊。與其說我是住在台南縣生活,到不如說我是住在自成一格的小社會中。考古隊的建築原本是個療養院,後來才為考古隊所用,所有的助理與來來去去個個體戶研究人員(像我),在那邊生活起居。客廳的後面空間作為儲藏所用,放了好幾百具的遺骸,以屏風相隔,每天在那兒吃飯睡覺,倒也不覺得工作人員見怪。我在那邊陸陸續續、來來回回(開車四個多小時有夠痛苦的)的住了兩個月多月有(後來還來來回回好幾次)。我既不隸屬於當地工作團隊,生活作息也跟他們也不太一樣。每天起床只要走十公尺就可以到我的工作室(他們往往七點就驅車離開了)。另一方面我又跟他們一起同進午晚餐,一同使用共同生活空間。吃飯時間也是他們討論工作的時間,有時隊長嚴肅起來,氣氛有時十分的凝重(或者是肅殺),我便做的隱形人,默默的坐在角落吃飯。與其說我住在異鄉,我到覺得我像是回到當兵時去其他單位支援,當有事發生,雖然事不關己,卻又被整個忿圍影響到的感覺。那段時間我每天面對著一個人做不完的測量工作。好是苦悶。

宜蘭的工作就快活多了。工作的夥伴,是幾個很有耐心的媽媽們(我都稱他們姐)對我有夠好的。不知道為什麼地,我在那邊常生病(平常不是這樣),感冒、過敏、角膜炎,但她們都對我噓寒問暖,很是溫暖,尤其特別擔心我這台北來的身體能不能適應宜蘭的冬天。宜蘭因為以前爬山的關係常常去,尤其入山前後總要偷空去「歐洲歡樂城」打打電動,或者是東門夜市吃透透。這次一住月餘只覺得如魚得水。中午我會去文化局旁邊的南館排骨麵吃排骨酥餛飩湯加一碗乾麵,到後來,中午進去時老闆只會問我今天吃一樣的嗎?晚上我會去夜市買東山鴨頭、去平交道旁買烤鴨,或是去神農路上的麵店吃乾麵和頭殼肉,好不愉快。然而歡樂的日子總是過的特別快。房屋的租期到了,工作卻還沒有做完。尤其我一向討厭開車,更視北宜公路為畏途(其實雖然當時北宜高其實已經開通一半了)。只好在往後的幾週,抽個兩三天,在台北、宜蘭來回,夜宿於文化局或是某教會的通鋪(三百塊一晚)。一直到最近,我才算是真正把那邊的工作做完(又去住了好幾天),而長住宜蘭時念玆在玆的北宜通車日,早已就過了好幾個月。

最近獲得一個機會可以到海外做研究的機會。我又得再度去流浪。只不過,這次比較遠。跟以往不同的是;我之前很興奮的告訴人家我要去宜蘭、我要去台中、我要去台南住一段時間,大部分的人都是一臉漠然的表情。然而,這次以到牛津與阿姆斯特丹,眾人卻都流露出欣羨的眼神。其實,對我來說,去哪兒都一樣,可以吃吃小吃,感受一下不一樣的氣息,只是工作之餘的附加價值而已。博物館裡的藏品、圖書館的書與文獻,田野工作與資料,才是讓我興奮(當然還有苦悶)的東西。猶記得當時從宜蘭帶著好幾個資料夾的記錄紙回來的時候,看著後車廂,才驚覺:「這疊紙值好多錢呢!」。

這次也是,即將帶回來的一大疊影印紙與記錄紙、還有好幾本書,終將會變成幾個電子檔案,一本論文與幾篇文章。然對於此論文品質的要求,早已非關個人的成敗,而是我對於納稅人的責任了。而我一想到這裡,就喪失了遊玩的念頭了。

2006年11月16日

妞妞


裝無辜的表情

神龍見尾不見首

這是妞妞。前幾個禮拜他流浪到考古館的時候還沒有名字,楚楚可憐的。餵他吃東西的時候還怯生生的。摸摸他就會跟你撒嬌。

現在正名成妞妞之後,在中庭有了房子,就變得調皮起來。某個傍晚我看到他在地上扯著一件像是破布的東西。我知道他這個時候正在長牙,要咬東西不然牙齒會癢,我就把破布拿起來,跟他玩起拔河的遊戲。胡鬧了約莫五分鐘後,某個在考古館的同事經過(她之前在旁邊跟人家說話),她驚訝的說道;「這是我的毛衣,剛剛放在椅子上」。我還來不及反應,妞妞便自顧自的避難去,留下我一個人在事發處尷尬。

不知道此行回去她會長的多大。

2006年10月30日

林生祥 《種樹》巡迴 @合勤演藝廳


林生祥:「我不上電視、我不拍廣告、我也不做代言。我是一個認真的歌手。我認真寫歌,認真唱歌。上一張(生祥與瓦窯坑三的)《臨暗》,囊闊了金曲獎好幾項,結果最後只賣了五千張。這一次,我要好好賣專輯。」









學弟說隔天要報告,晚上還是回宿舍唸書罷了。經過大家勸說之後還是進了場,結果還沒聽完第一首歌眼淚就只不住了。這就是林生祥的表演。

第一次聽到林生祥的音樂是「交工樂隊」的時期(當然那時的創作是集體創作),是在某個選舉的場子。那時我記得他教台下的觀眾「我等就來唱山歌」的客家話,要大家跟著音樂一起唱。這樣帶動唱模式一直延續到他未來的所有表演,包括後來分家的「好客樂隊」也有這樣的做法。(另外,好像這種「抗議樂隊」都喜歡與觀眾帶動唱,包括「黑手那卡西」的〈福氣個屎〉與「濁水溪公社」的〈強姦殺人〉)。

當兵的時候買齊了交工的專輯,正式成為了他們的歌迷。沒過多久,他們便無預警的解散了,網頁上寫了很長的解散聲明,卻沒有提到(我認為的)真正解散的原因(不過若去看紀錄片「線道184」可以感覺他們的相處的確有點兒奇妙的忿微)。林生祥與固定合作的寫詞人鐘永豐,以及口琴手小彭、無琴格貝斯手小六、三弦/月琴/琵琶手鍾玉鳳組成「生祥與瓦窯坑三」;交工其他的團員,鼓手阿達、貝斯手冠宇與嗩吶手郭進財則另組「好客樂隊」。

果然「生祥與瓦窯坑三」的作品《臨暗》大獲金曲獎評審的青睞(並不是其他樂團不好,但是他們在最佳樂團的獎項上,有大人打小孩的感覺)。然而,在「生祥與瓦窯坑三」結束歐洲巡迴後,2004年的野台開唱中,主舞台的表演上,其他團員卻無預警缺席了(當天大家都有看到口琴小彭在野台其他舞台出沒)。只有林生祥一個人坐在偌大的舞台上,肩上披著毛巾,邊流汗邊賣力的唱著。過沒多久,就從網路上看到「生祥與瓦窯坑三」解散的消息。

今年十月,林生祥與日本樂手大竹岩、平安隆合作,發行《種樹》專輯。這次的巡迴又來到清大的合勤演藝聽。跟之前的「臨暗巡迴」一樣,是一場十分精彩表演。我一直覺得林生祥的歌聲不是那種大器型的(所謂的大器,也許就是如信樂團的阿信、或者是張惠妹那種天生該吃這行飯的聲音),但是他的歌聲卻是充滿感情、充滿能量與感染力(我覺得Thom Yorke也是此類人士)。在與優秀的樂手合作下,種樹專輯呈現出與前面作品不同的地方,但同樣的豐富好聽。想必明年的金曲獎勢必又將大獲全勝(今年應該不會在放在樂團組了吧!),不過我比較希望他大賣??所以我也在這邊推薦大家去買來聽。

對於這張專輯,也許你會感到遲疑:聽不懂客家話怎麼辦? 這倒不用擔心,CD裡都有歌詞,而且還有「國語」、英文跟日語的翻譯(送外國人很好的禮物),前提是你有買正版的專輯。此外,就算是聽不懂內容,音樂本生的感動還是可以傳到聽眾身上。這個專輯應該可以歸類於民謠搖滾吧?也許你會遲疑說,這種民俗音樂會不會不好聽,讓人想無聊睡覺?這也不必擔心,雖然專輯的樂器為民謠吉他與三弦,但是我覺得好幾首個都蠻搖滾的,尤其是大竹岩用民謠吉他solo的時候。

附上一首專輯裡的歌作為試聽,別要我把mp3傳給你們,要的話自己去買!!如果沒錢,生日的時候可以跟我要!?(同理可適用於Tizzy Bac的專輯)。

後生.打幫
這首歌是寫給楊儒門a.k.a.白米炸彈客,林生祥說他十分敬重楊儒門,這首歌是他近年來寫過最好的歌。大竹岩的吉他solo很棒,很rock!另外我也要說一下,我一直覺得楊儒門在幫我服刑,也是幫你服刑。如果大家能夠把一些關心放在這些議題上,楊儒門其實可以過著他幸福的人生,今天他在監獄裡,都是因為我們的辜負了社會上需要我們關注的人(幹)。


【後生,打幫】( 後生,還好有你)
詞 鍾永豐/林生祥 曲 林生祥
後生 好在有你 幫我出一口氣
炸彈 混白米 包著我的心情
後生 好在有你 幫我出這口氣
炸彈 混白米 擔硬的農家子弟

他們講你種的十來顆白米炸彈
犯法做不得
但是他們壓抑農業的政策樣樣合法
這個又怎樣
現下省不得要買的愈來愈貴
賣得了要種的愈耕愈虧
這個社會沒什麼道理
大蛙吃小蛙蛤蟆吃石螺
我們耕田人太小太散
改朝換代相同被人欺到到
市場夠慘還死硬要加入WTO
價勢崩盤就笑我們怎會這麼笨

後生 好在有你 幫我出一口氣
後生 好在有你 幫我出這口氣
拜請 天公 疼你這個傻子
拜請 天公 疼你這個傻子

11月份演出行程
11.10(五) 21:00~【差事十年歌】於台北地下社會(與胡德夫等)
11.11(六) 18:30【客家文化藝術季 】高雄美濃客家文物館
11.18(六) 15:00-16:00【生祥談唱】 台北誠品信義店音樂館
11.30(四) 21:30(21:00入場) 【表演】台北河岸留言(與大竹岩)

其他:
1. 關於交工樂隊的歷史其實可以大書特書的,不過網路上應該可以找到很詳細的內容(而且我個性疏懶),也可以到【哈囉馬凌諾斯基】去看看(連結請到右邊找),Annpo有很好的整理。
2. 我在青蛙大的這段時間,到了合勤演藝廳聽過「生祥與瓦窯坑三」、「好客樂隊」、「林生祥與大竹岩種樹巡迴」(以上為免費)、「獨立音樂rose tour巡迴」。除了其他合辦單位,如社會所,主要的促成是青大的「藝術中心」。他們很棒,每學期青大的學子都有很棒且多元的表演與展覽可看;是我在蛙大最欣賞的(學術以及行政等的)單位。第二名是水木漫畫屋,我看了不少套經典漫畫,那邊的魯肉飯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前五名有,可惜現在不賣了。第三名以後從缺。

2006年10月10日

Tizzy bac@新竹誠品



新竹:誠品書局。
貝斯手哲毓彈的頗認真:旁邊的女孩兒只覺得太吵了。

2006年9月17日

珍惜台灣,小心輕放

2006年9月4日

ORZ

開車在巷子裡面穿梭,前面是騎著機車的阿伯。
眼看前面路口的綠燈已經亮了一段時間,機車上的老伯卻沒有加速通過的意思。
明明心急如焚了,卻還是保持風度,不按喇叭地,慢慢地(右腳放在煞車上)跟在後面。


果然在快到路口的最後一刻綠燈轉成紅燈,但卻看見老伯不急步徐的紅燈右轉。
此時的心情只有以火星文表達最為合意:Orz。

orz 失意體前屈 請參考下列連結
http://0rz.net/e20U9
http://0rz.net/e200j

2006年8月16日

中研院=>階序社會


中研院往返台大師大交通車的博愛座。

2006年7月28日

流浪教師流浪狗



和平東路臥龍街口:國立台北師院外牆
師院畢業沒工作 流浪教師流浪狗
恨意十足!!

2006年7月16日

The Science of Sleep



三年多前我發現蘋果電腦網站有電影預告專區 ,從當時起,這幾年來的每個預告片我幾乎都沒錯過。某些獨立製片的電影預告片很吸引我,例如:拿破崙炸藥天氣播報員伊麗莎白小鎮little miss sunshine 等等。

最近又找到ㄧ部看了預告就很想看的片子:The Science of Sleep主角是Gael García Bernal,摩托車之旅的男主角。導演Michel Gondry曾經導過我很喜歡的【王牌冤家】。不過,我之所以會對這部片感到興趣,應該是整個預告片讓我覺得很有喜感吧!

2006年7月7日

TIZZY BAC ROCKS YOU

YouTube是個跟棒的網站,裡面什麼都找的到。

第一首歌是「鞋貓夫人」
第二首歌是「the falling summer」,他們最近重新編曲的舊歌。太精彩了!!十分鐘的歌。

http://www.youtube.com/v/mMxRYkbWqqA

http://www.youtube.com/v/9cONx9cRGls

2006年5月23日

公共電視節目:知識的饗宴

轉載自公視網站

第八集 從廢墟到王城

*播出時間:2006年5月24日〈週三晚間 10 點〉*
*重播時間:2006年5月25日〈週四上午 10 點〉*

本集來賓:
劉益昌 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 研究員
陳光祖 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 副研究員
李永迪 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研究員 助研究員

考古是什麼?是上天下地、深入險境的找尋遺跡?還是拿著放大鏡,從一大堆的文獻史料中逐字研究?亦或運用腦細胞一再推敲,將資料串連成具有歷史意義的故事或訊息?

於一九二八年創立的歷史語言研究所,是中央研究院第一個成立的研究所。一九八六年史語所成立「歷史文物陳列館」,收藏史語所前輩們親手發掘,或不辭千里前往各地蒐購得來的珍貴文物。本集節目中,史語所研究員從考古學的歷史演變引領觀眾一步步深入古早人世界,訴說他們的「考古歷險記」。

2006年4月26日

TIZZY BAC




tizzy bac是我最喜愛的樂團。

將近三年前,那時剛退伍的我買了他們的第一張專輯「什麼事都叫我分心」。從此我聽音樂的生態(自己的生態系哈哈)就改變了。我開始去聽現場演唱,買他們近年來出的EP,也開始注意其他的indie music,甚至去參加地下音樂大拜拜的活動。

有時候我真的無法理解,為什麼這麼棒的一個樂團,認識他們的人這麼少(檯面上玩爛音樂的又那麼多)?終於,他們最近出了新專輯,在積極的宣傳下,可望有更多搖滾圈以外的人會認識他們。我也盡我的微薄之力,希望介紹給我的朋友,也就是你們聽。

tizzy bac的新專輯:《我想你會變成這樣都是我害的》已經發售
官方網站:http://www.tizzybac.com.tw/
有他們的介紹與歌曲試聽
主打歌MV
http://youtube.com/watch?v=dh36zBadf2c

2006年4月16日

部落格記事

老實說我完全不知道會來這個地方看文章的是誰。
雖然我有使用網頁統計服務;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但除了幾位會回應的朋友外,我實在搞不清楚到底有誰會來看這個blog。
網頁統計服務可提供的資訊除了有多少人來看、是從書籤連結來得還是從外部連結來的、IP的地點(還有小地圖),最有趣的:就是搜尋過來的關鍵字。原來,這個blog的主力觀眾多是從搜尋網站「誤入」而來。更有趣的是,這些關鍵字除了樂團或某些歌曲外,大多數跟我的文章內容毫無關聯(甚至讓人啼笑皆非),有時候我很懷疑這些關鍵字怎麼會連結到這個網頁。

最近十則關鍵字如下:

04/15/06 22:52:53
"母雞帶小鴨"下載 (Google)
04/15/06 12:51:50
治腰傷 (Yahoo)
04/15/06 12:10:45
糯米團 你帶著微笑向%E
6走來 手裡抱著一個%B
0孩 (Google)
04/15/06 10:39:53
免費黃色影片 (Yahoo)
04/15/06 08:53:31
新竹 碎巧克力 (Yahoo)
04/15/06 05:51:47
清大研究生住台北 (Yahoo)
04/14/06 21:17:48
新竹 短期住宿 (Yahoo)
04/14/06 11:47:59
男同性溫泉 (Yahoo)
04/13/06 06:15:00
衣服沾到黑油怎麼辦 (Ya
hoo)
04/12/06 20:08:38
生化餘毒 (Yahoo)

不過蠻欣慰的是,前幾天有「研究生活的基本形式」的關鍵字就是了。

2006年4月12日

瘦小卻又很強大Thom Yorke


跟想像中的朋友Thom Yorke對話

我(26):ㄟThom,我想當吉米漢醉克思,可以嗎?
Yorke(38):恩。太老了,來生吧。

2006年4月9日

我說過我會回家好好想想再回答的

前幾天在msn上被問到:「考古學對我們的意義在那裡,可以touch到我們生活的那個層面?」一時間手忙腳亂,回答了半天好像都不能切中其問題核心。從理解古人了解自己的根,到(自己都覺得)不切實際的以古鑑今等,最後絕望的連「人類學的反思精神」都拿出來充用。說實在的,若要我舉出考古學研究有什麼有趣的地方,或是可以解決什麼重要的歷史問題,我大概不會那麼詞窮。

實在是不甘心,除了意識到自己的學科好像是讀爽的,所有的研究、理論與知識,可能僅限於學者間的高來高去「興趣」而已外(念文化人類學不用急著笑我);我的內心深處還是覺得考古學還是有「實際上」的用處。並擔心自己的詞拙造成別人對學科的失望。

晚上的時候,一則電視新聞與父親的一句評論,突然間,我總算是想通了之前想表達的東西,並整理如下:

考古學的研究成果,除了學者之間的討論外,也常常被用於各種詮釋,尤其是民族主義者、文化復振者、以及各種人士(種族主義者等),以達他到他們追求的各項目標。例如:當年欲脫離土耳其(被視為亞洲)人統治的希臘,民族主義者藉由考古的成果,來強調他們為古典歐洲的正統,以獲得其他盟國的支持(參看Herzfeld)(此類作法還包括民俗學者對風俗的『選擇性』收集等;對照於今日台文所、客家學院林立,顯示台灣也有如此現象)。此外,更深刻的例子為:二次大戰時德國所進行的「人種清理(ethno-cleaning)」動作,乃是基於當時其人種學家、考古學家的「科學」成果(證明亞力安人為高等種族)。這樣層出不窮的例子,除了警告考古學者學者在進行研究時,必須要謹慎外;對於充斥且被濫用的「偽科學」,更要秉持專業來進行駁斥。

回到我說的新聞事件。

幾天前有立委發表了「越南籍配偶」有可能帶有越戰時的生化餘毒,他們的後代發展遲緩比例高,必須注意,以免造成「劣幣驅逐良幣」的效應。後來在人權團體抗議下,立委雖然迅速道歉,卻認為「生化餘毒」是事實,而不能忽視。原本這個事件好像是落幕了,但在聽見父親便說了一句:「的確,外籍配偶的後代的確是有比較多發展遲緩的小孩。」(當然這個評論不見得代表他贊同立委的意見)我才發現這個事件並沒有落幕,其背後仍有許多未能釐清的地方。

先從事件表面來談,可以客觀的整理出兩個「可能」事實:一、越南籍配偶是否有可能殘有越戰時的「生化餘毒」。二、是否外籍聯姻(後此詞泛指東南亞與中國籍配偶)的後代發展遲緩的比例較高。首先,對於越戰時期的「生化餘毒」研究為數不少,部份也被使用於對美國的控訴上。然而,「生化餘毒」與其後代發展落後其實並無邏輯的合理性。其二、從報章雜誌帶給我們的印象,「外籍聯姻」的後代似乎在各方面有比其他的小孩落後的現象。然而,這樣的現象與「語言」、「社經地位」(實在不想用這個詞)還是「體質較有關係?

再更深入一層來談,雖然立委探討的對象是「越南配偶」,但「生化餘毒」這個metaphor其實是(整個社會)對所有「外籍配偶」「體質上(以及其他方面,包括聯姻對象)」的歧視(此點為蔣老師 上課請教)。於是乎,雖然在人權團體的抗議下,立委迅速的道了歉。但這樣的結果與其說是正義獲得伸張,不如說是「政治正確」的風向造成的粉飾太平。(由我父親的評論)整個社會對於「外籍配偶(包括其家人)」的既然印象以及錯誤認知(不全然都是歧視)仍然存在,而且這樣的認知十分複雜,只是藉由「體質」作為一個方便的出口(簡單來說就是人類學說的分類範疇))。

回到人類學家(包括考古學家)的責任。

以上述事件為例,當社會上具有影響力的人以「(偽)科學」為證,來施行其(政治或其他)目的時,身為研究「族群(活的或死的)」的專家(也就是人類學家或考古學家),應該要有勇氣並秉持其學術的專業來駁斥這樣的說法。以本事件為例,「生化餘毒」的是與否為重點嗎?人類學家有義務提醒大眾:體質並不於能力,而我們如此容易的相信錯誤的說法,其實是正個社會對「外籍配偶的集體歧視」帶來的影響。這樣的提醒與反省,不才是人類學以反思所為學科核心的所在嗎?

(然而,這個事件就這樣在道歉中落幕了,未見到南港、羅斯福路、光復路等地的學者發表任何意見。難道說,這是我一時之間無法回答問題的原因嗎?再者,對照於本屆人類學營的主題:「人類學家與當代社會:歷史情境中的人類學社會實踐」與實踐(這個實踐不是打錯喔),不免令我又反覆思考本文第二段所提內容)

2006年3月17日

交大操場的一點觀察

根據我近三年來在交大操場三進三出的經驗(註一),交大操場出沒人士歸納如下(再次強調以下觀點樣本可能不足)。

首先最大宗的是熱血足球青年。從傍晚就在操場出現,直到晚間十一點左右探照燈熄滅為止才逐漸散去。除了操場中央外「全場」外,兩邊還各自有五對五的比賽;再加上場邊熱身、練球的,少說有五、六十人。熱血足球青年不分海內外,除了操粵語的港澳人士外,還有外型(或國籍)讓你看起來就覺得很厲害的拉丁球員(或者是看似歐文或亨利歐裔非裔人士)。更有甚者,昨天我第一次看到有一女球員混雜在男性隊伍中,讓我好生佩服。

再者是一些專業級跑者。他們的特點是穿著長跑用小短褲並配上頭帶或腕帶等。有時候會看到他們相互打招呼,他們出沒時間固定,連三進三出的我都可以認出這些熟面孔。此類人有男有女,可大致分為兩個年齡層。比較年輕的看起來像是田徑隊的。除了看他們在長跑外,有時也可以看到他們在直線跑道來回衝刺。年紀較長的多為男性,看似中壯年,也許已經四、五十有餘了,他們的小腿通常都十分粗壯。多數我到操場時,正好看這些專業人士揮汗如雨的樣子,可估計他們已經跑了不少圈了;之後我熱完身,跑完我覺得夠了的圈數後(通常不太多),竟發現他們仍然以相同的速率持續地揮汗如雨。有時我跑在步時,發現他們在收操後作些無氧肌力運動(如伏地挺身、仰臥起坐)(而且是狂作),待我好整以暇地跑完步(通常沒多久)收完操,轉頭一看又發現他們仍持續與地心引力對抗中(又是以同等速率)。

第三類人士為年輕女性,其中綁馬尾者不為少數,而且我發現此類人士零星但數量還不少。她們會在微涼,或者已經是稍熱的天氣穿著長褲與(套頭)厚重長袖衣物,以「埋頭苦幹」的方式跑步。有時她們會帶上耳機,或(沒耳機的人)以其他方式與外界隔絕。她們以「不大正確的(或者說是較無效率的)」跑步姿勢跑步,但卻又不失運動本質。此類人士我估計她們若不是要讓自己變得更美更棒,大概就是實行有計畫的運動(也許配合論文寫作或為了準備某場考試)。有時候她們不是跑步,而是以快走的方式前進,但仍保持揮汗如雨的狀態;此外她們毅力與專注能力驚人,運動的時間往往比我還長的多(這點並不難)。此類人士(somehow)頗符合我心目中「一女中」型的stereotype(註二)。

第四類人士是「器物組合(原諒我使用考古學用語)」(註三)。為一男一女(當然同時間可能會有多對同時出現),他們有時著體育服裝,有時著牛仔褲;若為後者,可能是進行「非計畫性運動」。此類人(我估計)若非情人,大概便是處於曖昧關係的男女,如果是前謂非計畫運動,大概是臨時起義到操場運動,並且很可能同時間做好「以後都要一起運動的許諾」(也許幾天後便改成去約會,因為比較有效率)。他們往往在虛應(故事)地暖身後,草草地併排跑個數圈,便開始綿綿無絕期地在操場一圈又一圈的漫步。看他們在探照燈下的身影忽遠忽近,煞是有趣。(當然也有同性朋友以此等模式走路聊天,但過於無趣而不談)

最後一類是較難以分類的一群,他們一般著非專業的運動服與運動鞋(籃球鞋、滑版鞋、走路鞋等)。其中部份人看起來像是是練家子,幾乎以衝刺的方式一圈又一圈地跑,然其腳步看似輕盈卻不省力。我估計這些人可能平時應常作球類運動,但較難判斷其是否有固定跑步習慣。其他形形色色的人較無可供辨別的因素,尤其(我假設)他們每天換穿不同的運動服裝,且運動時間不定,更增加辨別的難度。我也屬於這群人,我們來來去去的,大概可以算是此場域的龍套型人物吧。



(本觀察也包括我在「國北師」操場的經驗;不過那邊少了熱血足球青年,但因為其位處住宅區,則加增了五十歲左右「散步型」運動成員。)

註一:所謂的三進三出是指某段時間(總共三次吧)我會持續在晚間於該操場跑步,持續時間曾多達月餘,後便因「某些正當理由(例如腰受傷、沒日沒夜的趕proposal、出田野等)」而停滯。

註二:所謂的(我心目中)「一女中」型出處如下。我國中補習班老師曾說:「通常考上北一女的人,當她們看到北聯歷史、地理或三民主義的某個考題,自然會想起答案是在那一年的那一冊(包括封面)的左頁或是右頁,並且還記得畫上的熒光筆是橘色黃色或藍色。(當然她們的課本都被翻爛了)」;我就知道我考不上北一女了(跟性別無關)。

註三:器物組合簡單來說是指某一種標本通常會與另一種標本伴隨出土,有時會假設其有關聯性(請指正)。

小小的遺憾

人生中有些事情讓人遺憾,卻也好像沒那麼遺憾。

交工樂隊解散。(還好我聽過現場)

生祥與瓦窯坑三解散。(還好我聽過現場,而且現在以生祥為單位短期間應該沒那麼容易解散)

自然卷解散。(還好我聽過現場)

糯米團形同解散。(沒聽過現場)

永遠的偶像張國璽,前脫拉庫樂團主唱,現任濁水溪公社吉他手、Mojo樂團主唱;也就是唱那個永遠的夏天主題曲:「我愛夏天」的人。即將轉換人生的跑道,接受機師的訓練。於是乎,Mojo樂團在3月發行第一張專輯「快歌一號」後即將解散。

若你在大學或是高中時代曾經是他們的歌迷,不妨在3月26日去參加他的告別演唱會,跟記憶中的那個夏天告別。

2006年2月26日

明顯的所在



吃午餐的時候邊看新聞,兩個事件讓我印象深刻。
其一,一對夫婦欠下上千萬卡債與貸款,決定拋開三個小孩燒炭自殺;他們的小孩發現後騎了腳踏車求援,才找人救回自己的父母。原本先生是個工程師,每月有七八萬的收入,然因為投資失利,不得以要以卡養債,最後負擔不起一個月二十萬的利息,萬念俱灰之下,決定拋下幼子輕生。
其二,一搶匪到便利商店搶錢,遭資深女店員怒罵且反抗:「你有手有腳,為什麼不去工作來搶錢!」最後奪走1500元離開。

為了千萬的債務輕生與為了一千五百元犯案,在我看來,某種程度上皆令人鼻酸。又跟後者比起來,那些坑殺投資人的大戶,以及靠壓榨賺大錢的人是不是也應該送去關呢?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看來這句詩還可以用很久。

濁水溪公社
2001 〈明顯的所在〉《臭死了》

附上歌詞給大家參考

一生打拼為前程 困難無人來逗挺
省吃省穿 公私分明 怎知股票落不停
祖先欠債尚落魄 子孫還債無了時
受盡命運戲弄 為錢在跑西東 枉費半生無彩工
厝價爬上天 整天賺無幾分錢
明顯的所在 緊張沒法度搶錢
政府寄通知 叫阮去領補助費
艱苦的環境 安怎忍耐
心苦病痛 鹹酸苦澀 提不出勇氣
走路頭崎崎 墜落山邊
親戚朋友沒掛意 厝邊頭尾跑去躲
無人關心 失去理智 兇酒加添心傷悲

2006年2月20日

關於宜蘭二事

在念研究所前,生活圈子總離不開北部。唸書、上大學甚至當兵。碩一的時候住宿舍,同學笑我應該是第一次離家吧?我反駁說當兵的時候都住在部隊阿。原來,在她的認知中,不需要張羅吃食的外宿不算離家。

後來因為所念學科的特性,我開始有機會四處漂泊,短期流浪。從屏東縣牡丹鄉、台中市、台南縣(這個比較不算,因為我住的地方自成一個單位)一直到宜蘭市。雖然呆的時間都不算太長,但對我這個「台北俗」來說,在這些地方,總會有些「異國風情」的感覺。短暫住宿期間,頗可以感受到一個地方所擁有的氣質。

在宜蘭陸續呆了兩個多月,有些東西覺得蠻有趣的。是我在上述其他地方沒感受過的,雖然樣本不足,也不見得有其獨特性。但不妨跟大家分享一下。
其一
宜蘭常常有人併排停車,而且他們就大剌剌的停了就走,沒閃黃燈,也不會在旁邊張望(我曾經看過併排停車在路邊吃麵的)。看到這裡你大概要笑我少見多怪了,不過,讓我真正驚奇的是,即便他們在兩線道的巷子併排停車:於是乎雙向來車只能輪流過,我總見到兩邊來車就這樣排隊從單線道過(像是在過只有單線道的隧道),厲害的是:完全沒有人按喇叭,或是向車主表達任何不悅(大家接受的程度頗高)。
其二
宜蘭人對他們的天氣很沒信心(我也沒啥信心就是了),常常自我解嘲說宜蘭的天氣又濕有冷(連我的移民過來的房東也如是說);不過,在這個對天氣的嘲諷下,隱約可見到宜蘭人對本地的認同與自信,他們常常會說我們的天氣很糟,不知道你這個「台北來的」(台北的身體)會不會受不了。原來,天氣不好是作為宜蘭人的分類範疇之一(後來我還真的常常生病從感冒到結膜炎)。

2006年1月20日

我想去爬山

最近很想去爬山。

今天是二十號,學長安排的「史詩級」縱走隊伍出發了,預計二月七日左右回來。三四個月前我就答應他參加這個行程了。「跨過年我也沒關係,我也沒有寒暑假的差別,只要、只要沒有什麼課業上無可避免的事情,我就一定跟你去。」我說。果不其然,過年前跟老師約好到宜蘭工作,「無可避免」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上一次刻苦銘心的登山行程,也是跟這兩位難得的夥伴,真男人洒風學長,以及優秀的學弟錫彰;猶記得入幾乎學研究所前「卑南東稜」的那個暑假,與他們倆擠在一頂二人帳裡躲颱風,下卑南主峰時差點失溫;以及我們在林道上遠遠看到便車開過來時相擁而泣(沒有滴下淚水,不過差不多了)的情況仍然歷歷在目 。

這次的行程,雖然十六天是有點長,不過比起之前走過的新康東棱,以及洒風念茲在茲的木瓜山鐵道上牡丹岩,我覺得頗有成功的(相對成功)預感,我衷心希望你們平安走完;不然的話,路標綁密一點,當作探山,我們明年再去吧(期待明年冬天獵人砍草時)!

2006年1月13日

我的英雄:王小棣


早就想寫這一篇文章。
我目前的英雄有兩位,其中一位是王小棣,另一位是已經過世的鹿野忠雄(嚴格來說是失蹤)。認識鹿野忠雄是大學時候在登山社團辦公室,看到他二十多歲時寫的那本《山、雲與蕃人》,意氣風發的文字與對於登山的熱誠,確實使人折服(而且當時我還不知道他是民族學家、考古學家、地理學家等等)。本想為文介紹他,但免不了要引經據典一番,只好留到下次再說。先介紹小棣老師。


王小棣導演是我的偶像。

自從45度C天空下播出之後,各「大」部落格紛紛開始討論本劇,以及小棣老師。其實在我們小時候看過的一些劇集,如「佳家福」「母雞帶小鴨」「納桑麻谷我的家」(這些是週末播出的單元劇),以及卡通電影「魔法阿媽」都是她的作品。

先介紹一下她的背景,她的父親是前總政治作戰局局長王昇將軍;在早期,這可是非常大的大官了,更有甚者,政戰這個科目(至少以前是這樣),其實就是軍中的負責管制(或是控制)思想的單位。

雖然小棣老師她是出生於這樣的家庭,但我們看她的一些作品,卻有一些「超過其出身背景以外的認知」。比如說佳家福,雖然主題好像是講兩個家庭(鄰居)的故事,但仔細一看,劇集中的兩個家庭一個是外省家庭、一個是本省家庭,她藉由兩家的互動,其實她很早就開始關心族群(本省外省)的問題。

而「納桑麻谷我的家」一劇,則是講一個平地家庭搬到拉拉山(新光)開果園的故事,故事中的爸爸張永正,帶著妻兒移民到山上,還有施易男飾演的果園工人、許傑輝扮演的山地鄉老師,當然還有一群新光的素人演員。當時的我,看了本劇之後,變立志如果當老師或是當醫生,就要到山地鄉去工作(可惜都沒給我當到)。由本劇的內容可見其討論族群的觸角已延伸到更廣的範圍。


到了前一陣子的播出的「赴宴」,她反省了造成台灣現在族群問題的歷史因素(當然這個歷史因素不是唯一的),二二八事件、台灣的左派(為什麼會有左派等)外,,也關懷到了故事中「壞人」特務的角色,其實他們的存也是歷史的必然與悲劇。此外,探討主題也括及到生態與環境還有原住民等等議題。

以小棣老師的出身背景,若她對政治以及其他議題立場鮮明的話,這並不令人意外(若背景相反也是如此),但她的關懷早已跳脫其周遭的人事物,甚至能夠幫助我們大眾試著去理解我們不熟悉的對象。這樣的視野與胸襟怎麼不讓人折服。

而現在政治上的紛紛擾擾,大概就是因為大家都覺得自己是對的,自己很委屈,卻缺乏去了解我們的「另外一半(難聽一點是另外一群人)」,因此在各項議題上大家都已經預設立場,永遠達不到任何共識。在這樣的情況下,社會中最需要認識、關懷的對象,往往被我們忽略了。小棣老師一直以來的工作成果,我們知道她始終朝者她努力的方向前進;不管是小時候「潛移默化」的家庭劇,一直到現在針對嚴肅議題的探討,很高興越來越多人注意到她的作品。也希望她的努力能夠讓更多人有反思的能力。

圖片轉載自公共電視網站

2006年1月10日

阿美嘻哈

民族誌影片
Amis Hip Pop《阿美嘻哈》

futuru的blog
阿美嘻哈官方網站 可免費線上觀賞或下載

本片獲得2005年David Plath Media Award,並曾於Society of East Asia Anthropology播放。
導演是futuru(阿良)。新竹縣客家人,臺東縣都蘭部落阿美族年齡組「拉中橋」成員,清大人類所博士班學生;你如果在校園中看見一個背著都蘭國中書包的中年男子,大概就是他了。

阿良學長進入田野的時間可能比他認識人類學久的多,因此,在這個民族誌影片中,除了偶爾可以見到他的身影外(相信我,如果你沒見過他,是不可能從中辨識出來的),也看得見除了欲表達的主題外,也流露出一種「身為都蘭人的驕傲」於其中。早在這部影片問世之前,就曾經聽他提過(也許是課堂上),都蘭的老人家,喜歡看年輕人表演,愛秀,認為他們只要表演的好,就是「漂亮」、「美麗」而「熱鬧」的。

記得以前唸過的Sahlins文章(方法論課程中的最愛文章),What is Anthropological Enlightenment? Some Lessons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他提到對某些人而言,採用外來的物質文化並不代表生計或傳統價值絕對的改變(以Eskimo為例,使用獵槍與飛機不代表他們就會喪失對獵物的尊重)。正如影片中所呈現的表演:改良的傳統衣服,非洲音樂的素材,以及對與傳統舞蹈與音樂的新詮釋,並不是所謂的喪失傳統,反而是加強了當地人豐年祭以及年齡組織的核心。雖然創新的表演,對於部份觀光客以及「憂心傳統文化流失」的外地文化人士來說,可能不是他們所期待的,但《阿美嘻哈》適時提醒了我們,也許先放下以自己所認知的「理性」,更能夠幫助我們理解別人的邏輯(啊~這不就是人類學跟其他學科相對起來的獨特性嗎?)。


根據futuru學長,他很歡迎大家轉載推廣,也歡迎大家將心得分享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