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月20日

我想去爬山

最近很想去爬山。

今天是二十號,學長安排的「史詩級」縱走隊伍出發了,預計二月七日左右回來。三四個月前我就答應他參加這個行程了。「跨過年我也沒關係,我也沒有寒暑假的差別,只要、只要沒有什麼課業上無可避免的事情,我就一定跟你去。」我說。果不其然,過年前跟老師約好到宜蘭工作,「無可避免」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上一次刻苦銘心的登山行程,也是跟這兩位難得的夥伴,真男人洒風學長,以及優秀的學弟錫彰;猶記得入幾乎學研究所前「卑南東稜」的那個暑假,與他們倆擠在一頂二人帳裡躲颱風,下卑南主峰時差點失溫;以及我們在林道上遠遠看到便車開過來時相擁而泣(沒有滴下淚水,不過差不多了)的情況仍然歷歷在目 。

這次的行程,雖然十六天是有點長,不過比起之前走過的新康東棱,以及洒風念茲在茲的木瓜山鐵道上牡丹岩,我覺得頗有成功的(相對成功)預感,我衷心希望你們平安走完;不然的話,路標綁密一點,當作探山,我們明年再去吧(期待明年冬天獵人砍草時)!

2006年1月13日

我的英雄:王小棣


早就想寫這一篇文章。
我目前的英雄有兩位,其中一位是王小棣,另一位是已經過世的鹿野忠雄(嚴格來說是失蹤)。認識鹿野忠雄是大學時候在登山社團辦公室,看到他二十多歲時寫的那本《山、雲與蕃人》,意氣風發的文字與對於登山的熱誠,確實使人折服(而且當時我還不知道他是民族學家、考古學家、地理學家等等)。本想為文介紹他,但免不了要引經據典一番,只好留到下次再說。先介紹小棣老師。


王小棣導演是我的偶像。

自從45度C天空下播出之後,各「大」部落格紛紛開始討論本劇,以及小棣老師。其實在我們小時候看過的一些劇集,如「佳家福」「母雞帶小鴨」「納桑麻谷我的家」(這些是週末播出的單元劇),以及卡通電影「魔法阿媽」都是她的作品。

先介紹一下她的背景,她的父親是前總政治作戰局局長王昇將軍;在早期,這可是非常大的大官了,更有甚者,政戰這個科目(至少以前是這樣),其實就是軍中的負責管制(或是控制)思想的單位。

雖然小棣老師她是出生於這樣的家庭,但我們看她的一些作品,卻有一些「超過其出身背景以外的認知」。比如說佳家福,雖然主題好像是講兩個家庭(鄰居)的故事,但仔細一看,劇集中的兩個家庭一個是外省家庭、一個是本省家庭,她藉由兩家的互動,其實她很早就開始關心族群(本省外省)的問題。

而「納桑麻谷我的家」一劇,則是講一個平地家庭搬到拉拉山(新光)開果園的故事,故事中的爸爸張永正,帶著妻兒移民到山上,還有施易男飾演的果園工人、許傑輝扮演的山地鄉老師,當然還有一群新光的素人演員。當時的我,看了本劇之後,變立志如果當老師或是當醫生,就要到山地鄉去工作(可惜都沒給我當到)。由本劇的內容可見其討論族群的觸角已延伸到更廣的範圍。


到了前一陣子的播出的「赴宴」,她反省了造成台灣現在族群問題的歷史因素(當然這個歷史因素不是唯一的),二二八事件、台灣的左派(為什麼會有左派等)外,,也關懷到了故事中「壞人」特務的角色,其實他們的存也是歷史的必然與悲劇。此外,探討主題也括及到生態與環境還有原住民等等議題。

以小棣老師的出身背景,若她對政治以及其他議題立場鮮明的話,這並不令人意外(若背景相反也是如此),但她的關懷早已跳脫其周遭的人事物,甚至能夠幫助我們大眾試著去理解我們不熟悉的對象。這樣的視野與胸襟怎麼不讓人折服。

而現在政治上的紛紛擾擾,大概就是因為大家都覺得自己是對的,自己很委屈,卻缺乏去了解我們的「另外一半(難聽一點是另外一群人)」,因此在各項議題上大家都已經預設立場,永遠達不到任何共識。在這樣的情況下,社會中最需要認識、關懷的對象,往往被我們忽略了。小棣老師一直以來的工作成果,我們知道她始終朝者她努力的方向前進;不管是小時候「潛移默化」的家庭劇,一直到現在針對嚴肅議題的探討,很高興越來越多人注意到她的作品。也希望她的努力能夠讓更多人有反思的能力。

圖片轉載自公共電視網站

2006年1月10日

阿美嘻哈

民族誌影片
Amis Hip Pop《阿美嘻哈》

futuru的blog
阿美嘻哈官方網站 可免費線上觀賞或下載

本片獲得2005年David Plath Media Award,並曾於Society of East Asia Anthropology播放。
導演是futuru(阿良)。新竹縣客家人,臺東縣都蘭部落阿美族年齡組「拉中橋」成員,清大人類所博士班學生;你如果在校園中看見一個背著都蘭國中書包的中年男子,大概就是他了。

阿良學長進入田野的時間可能比他認識人類學久的多,因此,在這個民族誌影片中,除了偶爾可以見到他的身影外(相信我,如果你沒見過他,是不可能從中辨識出來的),也看得見除了欲表達的主題外,也流露出一種「身為都蘭人的驕傲」於其中。早在這部影片問世之前,就曾經聽他提過(也許是課堂上),都蘭的老人家,喜歡看年輕人表演,愛秀,認為他們只要表演的好,就是「漂亮」、「美麗」而「熱鬧」的。

記得以前唸過的Sahlins文章(方法論課程中的最愛文章),What is Anthropological Enlightenment? Some Lessons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他提到對某些人而言,採用外來的物質文化並不代表生計或傳統價值絕對的改變(以Eskimo為例,使用獵槍與飛機不代表他們就會喪失對獵物的尊重)。正如影片中所呈現的表演:改良的傳統衣服,非洲音樂的素材,以及對與傳統舞蹈與音樂的新詮釋,並不是所謂的喪失傳統,反而是加強了當地人豐年祭以及年齡組織的核心。雖然創新的表演,對於部份觀光客以及「憂心傳統文化流失」的外地文化人士來說,可能不是他們所期待的,但《阿美嘻哈》適時提醒了我們,也許先放下以自己所認知的「理性」,更能夠幫助我們理解別人的邏輯(啊~這不就是人類學跟其他學科相對起來的獨特性嗎?)。


根據futuru學長,他很歡迎大家轉載推廣,也歡迎大家將心得分享給他。